上心些。”
颜筱听了心里涌现出暖意,她又觉得自己仿佛是属于这个家的,家里的亲人才是她的后盾,她又为了上午在客厅反驳了父亲一事而心存了些许愧疚,父亲说到底也想为她好。
就算他想她接手家里的生意,和林若贤一分高下,但仍旧还是顺了她的意,放她离去。
颜筱低着头涂se,额前发丝有几根散落下来,遮在她眼睛上方。
这两年她都没有剪头发,如今长发及腰,b以往任何一段时期都要长,像墨se瀑布似的散在背后,又做了微卷,多了几分成熟韵味。
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渐渐伸向她的脸庞,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,动作很轻,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她的耳朵。
陌生而浓烈的气息袭来,连带着她耳朵都感受到了那只手的热意。
几乎是一瞬间,颜筱仰起头,撞进了林若贤的瞳孔里。
那是一双微凉且深邃,透着深深幽暗的眼眸,葳蕤灯火下,他眼神朦胧,黑夜就如同一层灯罩,盖住了他眼里层层光芒,也遮住了许多情绪。
颜筱第一次这么仔细且近距离地看到了他的眼睛,她本想叫一声哥哥,但张了张嘴,却不知为何没有发出声音。
他帮她捋完了头发,手指还在她耳后停留了几秒,这几秒很短,可对于林若贤来说,却很长,仿佛过了一个世纪。
晚上她只穿了睡衣,因为很快要shang睡觉了,所以连内衣都没穿。
他同样也穿着睡衣,深蓝丝绸质地的纯se睡衣,整个人神秘,似与黑夜融为一t。
那浓烈的男x气息就是从他脖颈之间散发的,他仍保持着腰身半弯的状态。
晚风从桌前小窗吹进来,吹起了她的头发,也吹动了她x前的衣襟。
似白玉的前x连着细腻透光的脖颈,她攥了攥衣襟,也站起了身,说道:“哥哥,时候不早了,我要睡了,你也早些休息。”
林若贤直起了腰,眼皮半遮,似有若无应了声:“嗯。”
临出门前,他道:“往后遇到了什么困难,记得告诉我。”
他说的是“告诉我”,不是“告诉家里”。
颜筱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多心了,为什么要对林若贤这样一句家人本该说的话而多了别的想法。
“筱姐,今晚这附近有篝火表演,你去看吗?”
“你去吧,我就不去了,今天客人少,你就提前下班吧。”
小圆是本地人,调制咖啡很有一手,融入当地口味,很受欢迎,而且也很会做甜品。听说她还是齐秉文从别的店撬来的。
她欢喜地应了一声,收拾好桌面,便换下衣服离开了。
店门口仿照复古老式的电视机,播报着:“根据气象台预测,我国西南地区受冷空气影响,明日依旧多雨,预计气温下降五度左右,请各位市民出行注意防护……”
“你g嘛去?”颜筱叫住齐秉文。
齐秉文指了指门外:“我也去看表演。”
“你不许去。”
齐秉文翻着白眼:“凭什么?”
“关店的活儿我一个人做不来。”
“那你倒是装大方,让人家提前下班,把什么脏活累活都推到我身上。”
“让让人家小姑娘怎么了,人家潜意思你听不懂啊?”
齐秉文上下嘴唇轻碰,声若细蚊,不用听都知道在吐槽她。
颜筱在整理每一张桌上的餐巾和花束,这是按照她的审美装饰过的。米白蕾丝布盖住整t木质桌板,装着不同类型花束的瓷釉也是雅致秀丽,青白芙蓉或是淡粉牡丹点缀,与白蕾丝相得益彰,清雅俏丽,让人看着舒心。
门口悬挂的雪雾蓝青瓷洋桔梗风铃响动几声,打破了店里的静谧。
“不好意思,我们店打烊了……”
颜筱边说边抬头,声音却戛然而止。
她的眼睛突然一眨不眨,愣愣地盯着门口的男人,有那么几分失神。
推开店门的男人冒着细雨前来,他的随行者替他撑了一把深黑缎面伞,月形伞柄头在雨夜里显现出忽闪忽灭的亮光,原是嵌了一颗拇指盖大小的钻石,状如龙头,低调优雅,却不容小觑。
男人身披一件亚麻深灰大衣,内里搭着寻常黑se西装,同se系领带一丝不苟,他的发尾似乎沾了些许雾气,但这些非但没让他失se,反而透着独属于l敦绅士的从容感。
而他本身气质里更是蕴含着浓重的压迫感,轮廓分明,鼻梁高挺,眉骨jg致,一副金丝框眼镜遮住了他的眸se,具有上位者的沉稳持重。
他的压迫感与生俱来,耳濡目染,不仅是沉浮商海多年而来的,更有纵横政界的不怒自威。
“我看门口告示牌还写着营业中,如果已经打烊,恕我冒昧,抱歉。”
男人声如清泉,既有冬季的凛冽,亦有春日的温和。
能稍微盖过他气质中的压迫感的只有他的唇形和眼尾,一抹微微的弧